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兔哈吉咩+北狼

跟朋友聊天,我说前几天想到一个很适合你们兔哈吉咩的梗,说完被发散到了北狼,就顺手一起写了

小王朋友圈的智慧属于大家!


AU,现代故事



【兔哈吉咩,同校同学】

苍越孤鸣入校这么久还没见过风间始流眼泪。风间始总是笑嘻嘻的,即使不笑嘴角也会朝上,所以这天中午苍越孤鸣看到他不停擦眼泪,狠狠吓了一跳。

他觉得风间始一定是不高兴了,遇到什么难捱的事,才会哭得眼睛鼻子红成一片。

两人不在一个班,苍越孤鸣下午课满,放学买了零食,大包小包提着去找风间始。风间始看见他,立刻大笑起来,用餐巾纸压住不停流泪的眼睛。

家里人偶尔叫苍越孤鸣作“兔”,风间始也跟着学,叫他苍兔。两人坐在操场单杠边,夕阳照在白球鞋上,球鞋底镶着一层橙红色的边,风间始把屁股挪开几步远,带着浓重的鼻音说:苍兔,我感冒了,不能吃冰淇淋,你吃吧。

苍越孤鸣楞了一下,没想到他不吃,手足无措地举着那个开始融化的甜筒。

照顾他的人时常告诉他一些豆知识,比如冰淇淋里添加材料越多就越容易融化。苍越孤鸣生怕风间始等不到这个冰淇淋,特地买了化得最慢的香草味。现在他靠在单杠边一个人享受,风间始坐在十步开外吸着鼻子看他。

你真好,风间始小声说,还给我买冰淇淋。

苍越孤鸣盯着甜筒看了一会儿,提上两个书包,拉起风间始的手,经过一面面被夕阳染色的砖墙,经过一扇扇泛着暖光的玻璃橱窗,往家的方向去。

我身体好,你不用担心传染给我。我叔买了新游戏盘,到我家打游戏吧。

苍越孤鸣说着,捏捏风间始的掌心。



【然后感冒就传给了竞日孤鸣。】



【北狼,年龄差很小的叔侄,某日喝高不小心滚上床之后】

竞日孤鸣长于人际,坊间盛传此人能让印到一半的报纸叫停,真实与否尚不可考,反正这一阵他没把力道用在正路上。千雪是对此最有发言权的人,做媒体的到底厉害,无论愿意与否,他的小叔都有一百个花招逼他回家。

千雪不是太爱往心里藏事的人,他的一颗心划成十八个硬盘区间,每个都让亲朋好友填满了,没多少空间用来悲哀。他的悲哀是种微量物质,夹在硬盘分区的缝隙里,偶尔冒出来一下,就叫他想起竞日孤鸣。

误打误撞上过床以后,千雪没再回家里住过。坏事需要一个终结的起点,他不介意开头,可每到清醒独处的夜里,他都会想,如今与竞日孤鸣这份距离感就是对他的报应。

千雪凡事不往心里去,可也不迟钝,绝不是看不出竞日孤鸣的心思,又或者对方从没打算掩饰,就是攻心,要他在不知不觉中让步。打水漂要水也要石子,两个人都有责任,他的放任与不作为正是竞日孤鸣的帮凶。

木已成舟,千雪搬去酒店住了一阵,离家那天往侄子苍越孤鸣卡上打了一万块钱,算是弥补自己不陪他打游戏。

人缘好的人,朋友一定多种多样,有些吵了马上和好,有些就要放一段时间,轻则数月,长则数年。千雪想象中竞日孤鸣会是后一种,却没想到在星期五晚上接到了他的电话。

“小千雪居然接电话了,哎呀。”

竞日孤鸣声音病殃殃的,混着信号不好的噪音,硬是造出一种濒死的效果。千雪叹了口气,拉开阳台门到外头去接。

酒店房间临江,江风吹走噪音,又给他的话筒添上一阵沙沙声。

“小叔,”千雪嗓子莫名地有点哑,“你生病了?”

“是啊,小叔要死了,你也不来看看我。”

千雪笑了一声。“得了吧,你……”

他想说,你要真生病了怎么会不发朋友圈?

这点要追溯到以前。竞日孤鸣职业病太重,有些什么都会小范围发个朋友圈告知一下,久而久之,千雪已经不能想象刷不出他朋友圈的状况。然而他俩闹出那事之后,竞日孤鸣连续两周没发过任何东西。问起来就说病了,真假莫测,千雪也不敢过问。

听筒里传来竞日孤鸣轻轻的呼吸声。

“没开玩笑,打字的力气都没了,形如枯槁哪。”他咳了几声,声音逐渐虚弱下去,令千雪想到点燃香烟的那阵烟雾,或是屋顶上的余晖,“你是不是在想,我怎么还有力气拨号?”

“别乱讲,我可没想。”千雪说。

“发朋友圈要打字,少说一百个,麻烦,给你打电话只要按一个键。”听筒里传来两声轻笑,“小千雪,谁让你是我的快捷拨号1呢。”

江风加剧,吹得云四处乱跑。一大团始终堵在千雪头顶的,被刮得颠没了影。

千雪花了一会儿才找回声音。

“我回家看看你,你等会儿让苍狼给我开门。……你自己别下床啊。”

“你可别骗小叔。”竞日孤鸣苦兮兮地说,“小叔会难过。”

“我四十分钟后到。”

挂了电话,千雪回到屋里,坐立不安地找他的烟盒。戒烟半年多了,眼下没来由地想破戒。

要遮住一件糟糕事,就要做更糟的来掩饰。烟之于他,与竞日孤鸣薛定谔的体弱一样,是台面上最后一块遮羞布。小叔只是说得可怜,在床上完全不是那样,好比现在,千雪也完全不是表面那副快乐模样,遇到竞日孤鸣,他的硬盘不太够用。

千雪成长得太快太久了,时隔多年,怎么也想不起无忧无虑的感觉。十来岁认识竞日孤鸣至今,快乐和难过越来越不单纯。因而他抽烟,忘记一些琐事,给心除锈,怕它蒙尘。但缝隙里那些悲哀和挣扎会让他知道,今天是星期五,竞日孤鸣希望他回家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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